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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驱动下的殊途同归——对音乐学科核心素养“文化理解”和逆向教学设计的教学探索

作者:天津市河东区太阳城学校  郝子睿  来源:中小学音乐教育网 2024-05-12

  我们也可以从“文化理解”的内涵对其进行剖析。“文化理解是指通过音乐感知和艺术表现等途径,理解不同文化语境中音乐艺术的人文内涵。”(3)这里的“理解”强调的是在感知和表现途径中生成的一种对文化语境和音乐艺术的综合理解。“理解”也是“创意实践”的基础和起点,试想,如果不具备足够深厚的人文底蕴,那么即便是放开手让学生去创新,也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可以说,这一素养具有先导性和基础性的特征,同时也是学科育人和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等教育目标的终点和新的起点,在核心素养建构中具有较深远的意义。

  (二)逆向教学设计中的“理解”

  理解是知识迁移的基础,影响迁移能力的是学生对知识的理解程度,而不是对事实的记忆或对固定流程的遵循。(4)格兰特·威金斯(Grant Wiggins)和杰伊·麦克泰格(Jay Mc Tighe)在《追求理解的教学设计》(Understanding by Design)一书中提及一种强调 “理解”的教学设计方法—逆向教学设计,并在学生理解的基础上构建框架及“大概念”(或译为“大观念”)。它遵循“以始为终”的教学设计理念,从学生理解的思维视角出发,站在学习结果这一“终点”逆向思考如何进行教学,帮助学生成长。

  “理解”是学习任何一门学科或者技能的基础,是一种高阶的思考能力,是人们对问题或挑战的判断性思考,即人们遇到问题或是全新的挑战时,可以通过分析、探究、应用、综合等手段解决问题、克服困难。在各个学科中,“大概念”就是这种高阶思考能力的表现之一。我们可以将“大概念”理解为处于学科体系中最高层次、统领该学科的思维方式,并对学生后续学习与发展产生持续影响力的观念、命题、推论、原理和概括。

  音乐课程中的“大概念”,实际是指在音乐学科自身的基础上,去挖掘和寻找与之相关的共性联系,培养学习者具备一种“透过表面发现本质”的认识论和价值观。这与“中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音乐学科核心素养”的很多方面都不谋而合。比如,《中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中的人文情怀、勇于探究、社会责任、国家认同等,与音乐学科教学中的能力目标是能产生“联动”的。再如,多种音乐鉴赏中所共通的能力、对多民族及世界音乐文化多样性的包容,以及在爱国主义歌曲学习中建立的责任意识等,都是建构在具体的音乐能力之上,指导学生学习的“大概念”。

  实际上,逆向教学设计不是真的“倒序”“逆向”,而是站在核心素养和评价的角度,结合具体课例的教学目标,由结果反向寻找怎样能为学生提供实现深度学习的可能性。从德育渗透的角度出发,逆向教学设计可以说为引导学生在音乐学习过程中自然升华思想感悟和增强报国热情,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为今后的音乐教学带来了新的启示。

  三、理解驱动下的殊途同归:抓牢情感驱动、洞察力和社会性

  任何追求理解的设计,都必须帮助学生意识到他们要做的不是接受“灌溉”,而是主动揭示事实背后的内容,并思考它们的意义。因为学生才是最终的学习者和受益者,也是自我成长获得全面发展的主人公。无独有偶,在以“大观念”和“理解为先”为主旨的教学设计理论下,逆向教学设计作为一种教学模型,是以培养学生的整体认知、获得对知识的持久理解为目标的。笔者认为,“文化理解”在音乐核心素养中的位置,与逆向教学设计模型的“往回看”思路是有相似之处的,并且最后都回到了“人”。

  笔者以两首圆舞曲为例,将自身教学实践中的思考进行提炼,总结教学设计思路上的共性,从而逐渐让这一“工具”成型,让“文化理解”素养在备课、上课时更有的放矢。基于目前的教学实践,笔者将“文化理解”范畴下音乐教学中比较常见且有操作共性的一些思路,按照逆向思维模型的三个阶段整理如下。(见图1)

  (一)确定预期结果

  从逆向教学设计的模型来看,这个预期结果基本相当于教学目标。我们需要思考,在上完一节音乐课后,学生的思维认识究竟会达到什么程度?或者说在哪一方面得到了提高?这里的预期目标,基本上也是结合“文化理解”更侧重认识的特点,因此概括为可切入的三个角度:情感驱动、洞察力和社会性。根据具体课例,我们可以同时使用多个角度,或者只从一个角度出发。例如,针对“人音版”音乐教科书七年级上册中的作品《青年友谊圆舞曲》,笔者将情感层面上的教学目标设定如下:体会圆舞曲热情活泼、优雅多变的特点,培养学生开朗热情的生活态度,引导他们重视友谊,理解圆舞曲的社交属性,并能在相似场景中恰当运用。

  图1

  这一点即为“文化理解”素养下情感驱动角度的预期结果。对于圆舞曲朝气蓬勃、乐观向上、富有青春活力的音乐情绪,不能仅停留在学生“听出来”即可,而应从情感·态度·价值观目标,或从音乐核心素养中“文化理解”的内涵出发,最终使学生能在亲近音乐的态度下,用歌声或者身体乐器模拟出圆舞曲的核心特点,拥有一段比较愉悦的体验,或者是将某一首歌曲唱得非常投入等。因此,将具体的“背唱某一首歌”转化成“用恰当的情绪演唱这一类歌曲”,相对来说更接近核心素养指向的育人目标。同时要善用过程性评价,对学生在每个环节中的表现行为做出评价,特别是要引导学生体会演唱完歌曲前后的情绪变化。教师要在过程性评价中不断激发与保持这种情感,使学生从兴趣发展为喜欢,从喜欢发展为乐于表现,并带给他人和自己快乐,从而将圆舞曲的社交性和生活中重视友谊的启示相结合。

  (二)设计评价工具/任务

  有了理解上的目标,只是迈出了第一步。实际上,对文化理解素养的评估,这一步骤是尤其抽象且容易“走偏”的。目前,我们可以将这一“评价工具”或“评价证据”看作证明学生达到预期结果的“船票”。根据前文提到的音乐教学实践中的误区,如缺乏表现与实践,以及孤立地培养文化理解等,都是要避免的。学生既然作为课堂活动中的主体,那这一评价任务的设定就不仅应科学标准、合理有效,而且要参照结合最新的教学理念和不同学生的实际基础进行调整。无论是已经提出多年的核心素养,还是《义务教育艺术课程标准(2022年版)》中的音乐学科标准,都较为重视评价任务。同时,对评价任务的设计还是逆向教学的关键一环。所以笔者接下来将从宏观和微观两个方面,谈一谈在“文化理解”这一领域,对评价任务的个人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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